爸爸說,收藏的畫打算全賣了。連畢費的【女人頭像】也不留了。
因為佛羅里達的關係。我想起你。總是這樣,就在這時候遠遠地在MSN上你居然也就敲了我。
很快地時間在我們之間穿梭著。可以瞬間很近,也可以瞬間千山萬水。
你終於成為一個醫生。在那個我們曾默默一前一後地走著、走著的城市。定居下來(?)
偶爾想起來,躺在半夜公路旁空無一人的停車場討論那些通常沒有人會拿出來認真研究的事,然後讓某些與當下無關的什麼,以無人知曉的樣態沉入海底。
或者,可以說,這都是或然率吧。
Look at the stars, 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And everything you do, yeah, they were all yellow.
爸爸站在100號的巴赫東前,我站在他的右後方。
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卻可以感受到他的某種喜悅的情緒。
穿過走廊的時候,張萬傳的兩張裸女美好地掛在左手邊安靜的牆上。
洪瑞麟水彩的淡水碼頭換過兩次位置。
為了讓我專心讀書,不過份沉迷搖滾樂,以身作則從此沒有打開客廳裡昂貴的音響。
i drew a line, i drew a line for you.
oh what a thing to do.
And it was all yellow.
有時,不禁深感到自己的本職應該是一個傳遞者。一個信差。
不停地把一樣的價值觀,一種深信不移的美好,不停地不停地交棒出去。
功能設定裡沒有尋求收與授的平衡,只有不停地不停底傳送。
是沉默的公路電影。戴上3D眼鏡看,便能隨之感受到沸騰和冷卻。(或許吧。)
女人頭像啊。想到所謂藝術的去留。
何嘗不是來無影,去無蹤?
即使那面牆將不復存在。
爸爸曾經和我一起認真討論著未來如果我想經營自己的畫廊可能需要學習的事務的那些時光。
早已經成為我的皮膚。無論身處何地,從來便留於我的身體。
爸爸並且也在我的藝術風格裡。像亮光漆一樣地。
讓我所見聞的世界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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